“使君大人,你可不光是益州的州牧,还是额们凉州的州牧,你不能厚此薄彼,不管额们凉州百姓的死活。”
“是阿,大人,额们凉州的百姓可没少给官府交赋纳税,如今遇到年灾,你不能不管额们。”
“大人,你总待在益州,不去额们凉州,这怎么行。那些大小官吏,土匪马贼,你也不管管。你弄这个毛皮换粮食,额们老百姓哪有那个本事去弄什么毛皮,你这不最后粮食都让土匪马贼给淘弄走了。”
“大人,你什么时候去凉州,额家是…”
刘璋被姜囧领着一帮学校的凉州学子,还有一些凉州过来的百姓,给堵在府衙门口,吵得七荤八素。
追其根由,还是自己当日在满宠面前嘴贱,提什么要兼领凉州,这下好了,想扔都扔不掉。
现在来汉中讨生活的凉州人越来越多,一看益州这生活,多富足,多安逸,再对比自己家乡,立即就不平衡了。又听说州牧大人现在就在汉中,州牧大人你这也太偏心了,你不仅仅是益州的州牧,也是额们凉州的州牧,怎么就只管益州不管凉州呢。
另外,刘璋弄那个以皮换粮的政策,现在有能耐到草原上弄到皮子的,都是些土匪马贼军阀,老百姓根本没有得到一点儿实惠。大家当然不乐意了。
姜囧仗着他和刘璋有过两面之缘,就领着大家来找刘璋说理。
他是天水人,离汉中比较近些,情况稍微好些,但还是在凉州境内。本来他家境还不错,现在也被逼得要出来讨生活了。虽然刘璋给他找了个差事,但是他要为其他的凉州父老讨个说法,他觉得刘璋是个好官,他要仗义执言,所以就带着人把刘璋堵在府衙门口了。
碰上姜囧这种一根筋的人。刘璋只得自认倒霉。
你说你不好好的去钻研医药科学技术,去研究点儿新药吃吃试试,你跑来裹什么乱?
“咳,那个。各位,哎,各位各位,安静,都安静。听额讲几句好吗?”刘璋急得连陕西话都冒出来了。
“大家伙静一下,听听州牧大人怎么说。”姜囧喊了一嗓子,比刘璋嚷嚷半天还好使。
刘璋没好气的瞪了瞪这个家伙,都是这货惹出来的事。
“大家的心情,额是可以理解地,可是,性急是吃不了热米饭地,…”
“哪有热米饭?谁吃过热米饭了?好久都没闻过大米饭什么味了。”刘璋刚说了一句,下面就有起哄的了。
刘璋也是无语了,只得换了个说法。“那个,性急是喝不了热粥地。凉州的事情,肯定会解决地,额在这里给大家保证,一定会解决地。”刘璋同志开始拼命的打官腔。“但是,凉州的问题很复杂,问题很多,积重难返,很难一下子就解决掉地。所以,大家要有耐心。要相信朝廷,相信官府,阿,不能信谣传谣。不能脑子一热,就干出傻事情来了。要淡定淡定,…”
“什么叫淡定,淡定个屁阿,额都被额婆娘撵出家门了,还还还淡个屁的定。”姜囧这老实人都受不了刘璋同志这毫无营养的官腔了。“刘使君。你就给额们撂几句实话,你啥时候能去凉州?凉州啥时候能安稳下来?额们啥时候能吃上热米饭?”
刘璋真恨不得冲过去踹死这个憨货。
娘的,老子敢说实话吗?
老子现在不想去凉州,能说吗?
老子怕死,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老子根本就不打算去凉州,能说吗?
老子不想当这个凉州牧,能说吗?
凉州至少得个三五年才能安稳下来,这能说吗?
大米饭想吃,得你们自己个去挣啊,这能说吗?
说实话,你这是恨我死的不够快啊。
“好,既然话说到这里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就跟大家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吧。不瞒大家说,我也是个人,也是男人,也是上有老,下有小,我那不知道是儿子还是闺女的小,还在他娘的肚子里,马上就要出来了。你们说,我容易吗,放着我那挺着大肚子的婆娘,年迈苍苍的老娘,一个人跑到汉中来,还不是为了想帮你们,想帮凉州解决饥荒问题。”说到这里,刘璋还很动情的抽了下鼻子,擦了擦眼角。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人群有些稍稍骚动。
刘璋继续道:“可是,凉州的事情,我现在根本就是有心无力。你们刚才也说了,你们也有缴纳赋税,可是你们的赋税都缴纳给军阀了,都给军阀收走了,我连毛也没见到阿。你们说凉州土匪马贼横行,是,这我承认,但是,还不都是你们自己个支持纵容的吗?你们的家族,你们的乡里,你们的亲戚朋友,难道没有去当土匪马贼的?你们敢说没有你们的支持纵容默许,凉州会有那么多土匪马贼军阀吗?如果没有这些土匪马贼军阀,我早就去凉州了,早就把凉州治理的跟如今的益州一样了。
你们不是要我说实话吗,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们。我所以现在不去凉州,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因为我现在去了,一点用处也没有。马腾韩遂等大大小小的军阀不会听我的,土匪马贼不会听我的,就连你们这些老百姓也不一定会听我的。我现在不去,就是在积攒力量,有朝一日,我会带着十万大军,踏上凉州大地,把凉州大大小小的军阀,数不尽的毛贼草寇,土匪马贼,统统的赶尽杀绝,还凉州一个朗朗乾坤。我也希望你们能把我今天的话传回去,传给马腾韩遂,传给那些大小军阀土匪马贼,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