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城楼观山景,忽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
“主公,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哼小曲。”魏延看着刘璋在城墙上来回瞎晃悠,不得不佩服主公心真大。
“文长,说到底战争不过是大规模的杀人游戏罢了,想深了,就会有罪恶感。所以,不如让自己的心情轻松起来,反正要死人,尽量死的愉快些,尽量让敌人多死些,让自己少死些。这才是为将为帅的根本之道。你要多学些。”
“主公说得太深,俺也不是很懂,不过俺只相信一句话,那就是多杀敌人。”
“是的,人总是要死的,被杀死和病死老死,其实都差不多。如果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破坏远大于创造,那他其实早就该死了。匈奴人就是这样的一群人,他们创造的少,破坏的多,早就该死了。游牧民族,四处游荡,文明传承和文明创造性很差,破坏远远大于创造。游牧民族要想改变这一点,就要自己做出改变,如果他们做不到,我们就要帮他们做到。人生天地之间,创造为大,是以为人。”
“主公越说越深奥了。”
“你急匆匆的上来,可是有紧急军情。”
“不算太紧急。我军前锋已在北面一百里处发现匈奴踪迹。据报,匈奴人业已越过贺兰山口,过青铜峡、富平,直奔高平而来。”
“让前锋后撤到高平东北,十五里外的青山脚下扎营,就地构筑工事。我军主力,于右侧,在逢义山与清水河之间,构筑工事,沿清水河隔河防御。让张任法正甘宁部,进入萧关,准备接应。”
“诺!”魏延应诺以后,仍然心有疑问的问道:“主公,咱们这样真的要和匈奴人决一死战吗?你就不担心西凉军和曹军他们?”
“担心没有用,只有把匈奴人打得越狠,马腾韩遂钟繇曹昂他们才越是不敢轻举妄动。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刘璋信誓旦旦信心满满。
魏延不知道刘璋哪里来的信心。
“你说的好像我们一定能打败匈奴人的十万大军似的。”魏延还是很直接的表示了自己的怀疑。
“只管放宽心,山人自有妙计。”
“那我们正面,这么宽的攻击面,要不要布置防御工事?”
“当然要了。我看你不是已经派人在城外挖工事了吗?”
“匈奴人挺进太快,我怕时间来不及。”
“这样,你去派人呼吁民众一起,参与城外的工事修筑。记得要待遇从优。另外,要留出一条通道,直达城门口,方便敌人可以打马直到城门。”
“啊?你这样城外的工事还有多大意义?敌人人多,很容易就冲到城下了。”
“照做即是。”
“…,诺!”
其实刘璋自己根本没有多少信心。
但是,在部下面前,在士卒们面前,刘璋要表现出强大的自信以及轻松。
不就是打仗吗?
战争游戏老子玩的多了。
即便是死了,也有可能是老子返回到原来的现实世界去了,老子有什么可怕的?真正该怕的,应该是那些敌人,那些非要做我刘璋的敌人们。
一个非常怕死的人,一旦认真起来,玩起命来,那是非常可怕的,不是一般的勇敢可以形容的。
此之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但是,战局的发展,并不是以统帅或者主将的个人信心为转移,信心再强大,也决定不了战局的胜负,左右不了战局的发展。
如魏延所料,匈奴人快速挺进,城外的工事还没挖好几条,匈奴人的骑兵大队已经到了。
看到匈奴人杀过来了,城外帮助修筑工事的百姓们,蜂拥而往高平城内逃生。而城外的新军,在阻击了一段时间以后,为了减少伤亡,刘璋命令城外的部队撤入城内。至此,城外正面,所有刚挖的工事全部沦陷,匈奴骑兵可以直入到城下,与城上的守军,叫骂声相闻。
如果能工事完备,连弩充足的话,刘璋相信,打退匈奴人是不成问题的。不过眼下两个条件都不具备,那就只能把城外的部队撤回来了,没必要多做无意义的牺牲。”
高平城危在旦夕,刘璋却并没有命令两翼的部队攻击支援,而是让两边固守。
东面依山构筑工事,西面傍河构筑工事。
这两面,无论那一面,匈奴人要完全吃掉,都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正面就是高平城。
目前看高平似乎是岌岌可危。
反倒好像成了最脆弱的一环。
“主公,我军城外之人,已经全部撤入城内。主公,你要不要先撤?”魏延道。
“我怎么可能会撤,我要撤的话,如何吸引敌人注意。把我的大旗高高的树立在城头,把北城门洞开,城门内两侧房顶埋伏好飞军,街道两边的房顶上,全埋伏好人,放匈奴人入城。文长,汉升,我们三个,就在这城门楼上观风景阿!哈哈哈。”
刘璋说完大笑三声。
“吱呀呀~~~”
北门洞开。
外面的匈奴人也是一阵骚动。
呼厨泉和刘豹正在商议要不要攻城的时候,城门竟然自动开了。
两个人还以为里面要冲出一队兵马,出来决一死战呢,没想到,等了半晌,也不见一个人出来。
正疑惑间,就见对面的城楼上,有个人拿个纸筒卷的喇叭,在那里高声喊叫:“喂~,对面的匈奴兄弟们,你们哪个是呼厨泉,哪个是刘豹?你们不是来找我的吗?我就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