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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建安二年,九月初九,公元197年10月8日。秋,九月,重阳。
宜:纳采立盟开光出行解除安香。
忌:伐木谢土行丧祭祀作灶动土。
癸不词讼理弱敌强,丑不冠带主不还乡。
冲龙煞西。
是日,秋高气爽,风吹草不动,日出光不晒。是为会盟天下之绝好天气。
当此日,益凉牧刘璋,携军万余,与西域诸国,于它乾城西十里处筑台会盟,声色犬马,歌舞升平,觥筹交错,花团锦绣。
狂欢十日,十日后,立约盟誓。
重阳节这一天,刘璋也是勤快了一次,起了个大早。
然后,洗漱沐浴更衣,用完早膳,就在礼曹等官员的安排下,前往城西会盟会场。这些天,相继有各国使团到达它乾城,相继有国主求见刘璋,刘璋都一概拒见,都推到了会盟当日。
会场中间有个筑台,台有两层,正中央,一柱擎天,用布锦遮了,看不出端倪。筑台前面,有一个长方形的礼宾台,跟筑台相连。
筑台上面摆了桌案,礼台两边也摆了桌案。
刘璋走到筑台后面,面南背北坐定,黄忠庞德侍立身后,魏延王平、庞龙杨阜支谦杨修等,分立两边。至于礼台两边的桌案,则是留给西域各国的国主的。
“吉时已到,各国国主觐见!”礼曹官员唱礼道。
“鄯善国小王见过大汉皇叔、西域全权特使、益凉州牧使君大人!”
“坐!”
“车师前部小王见过大汉皇叔、西域全权特使、益凉州牧使君大人!”
“坐!”
“车师后部小王见过大汉皇叔、西域全权特使、益凉州牧使君大人!”
“坐!”
“焉耆国小王见过大汉皇叔、西域全权特使、益凉州牧使君大人!”
“坐!”
“于阗国小王见过大汉皇叔、西域全权特使、益凉州牧使君大人!”
“坐!”
“疏勒小王见过大汉皇叔、西域全权特使、益凉州牧使君大人!”
“坐!”
“龟兹小王见过大汉皇叔、西域全权特使、益凉州牧使君大人!”
“坐!”
“莎车国小王见过大汉皇叔、西域全权特使、益凉州牧使君大人!”
“坐!”
……
“各国使者觐见!”
“大宛使者见过大汉皇叔、西域全权特使、益凉州牧使君大人!”
“坐!”
“康居使者见过大汉皇叔、西域全权特使、益凉州牧使君大人!”
“坐!”
“月氏使者见过大汉皇叔、西域全权特使、益凉州牧使君大人!”
“坐!”
“乌孙使者见过大汉皇叔、西域全权特使、益凉州牧使君大人!”
“坐!”
……
“启禀大人,各国国主、使者,均已就坐,请大人示下!”
“奏乐迎宾!”
“诺!奏大汉军乐!唱汉军军歌!”
礼曹官员一声高喊,下面军乐响起
“嘟呜~~~,嘟呜~~~,嘟呜~~~”
紧接着,汉军的军歌响起,刘璋的新军军歌,三杀。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杀!杀!杀…”
五百新军,骑着五百匹战马,围着整个筑台和礼台,围成了一个圆圈。五百人,同声沆气,挥刀喊杀,使得台上众人如置身千军万马的沙场一般,摄人心魄。
台上的各国国主和使者,难免听得心惊胆战。各国来会盟,都带有军马,单从人数上,自然不会把这五百人放在眼里。可是这区区五百人,表现出来的那种强悍的铁血气势,杀伐精神,却让现场的众人深深地震撼。
其实也是因为这五百无当飞军,这一段日子给憋的,无处发泄,所以吼叫的声音大了些。飞军平时即便没有战斗任务,平常激烈的对抗也是少不了的。哪有像现在这样,整日没什么事情,当这种无惊无险的保镖的。
刘璋拿这个就是跟大家开个玩笑,吓吓人而已,没鸣礼炮已经不错了。主要是还没有。
“礼乐完毕,请各国国主、使者恭听大人训示!”
“好,很好。今天是个好日子,九九重阳。一个月前,我出玉门关来到西域,当时可没现在这么热闹。当时西域诸国,连个鬼影子也没有。那时候我就在想,不会是我刘璋人品这么差吧,以前朝廷随便来个骑都尉,你们都屁颠屁颠跑来大献殷勤,现在我这个堂堂的益凉州牧,亲自来西域,结果一个人都没有。后来我想,可能是西域匪盗猖獗,所以没什么人了。于是,我就让手下的儿郎们,四面八方去剿匪去了,你们看,到现在我的一万三千儿郎,一个也没回来,还在整个西域大地上剿匪呢。
我说这些话呢,不是在责备大家,我是在想向大家道歉。西域匪盗猖獗,我是有一定责任的。所以,西域匪盗一日不净,我刘璋就一日不回。大家尽管放心好了,也不用想要感谢我,这是我,一个宗室子弟,高祖子孙应该做的。
还有一件事,我得跟大家说明白了,之前的马超那个所谓的长史府,那个是没有得到朝廷正式许可的,那个是不算数的。所以,你们之前跟马超之间的种种过往,朝廷和我都不会追究的。可能大家也知道,我跟西凉马家有些仇怨,所以,你们造马超的反,我拍手称快,大家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为了他跟大家过不去的。另外,我问一声,这个马超到底是死是活,活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