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来到庄前,下马亲叩柴门,结果出来了一个童子。
刘备拱手道:“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皇叔刘备,特来拜见先生,请小哥代为通禀。”
童子很无礼的回道:“我记不得这许多名字。”
刘备无奈,只得道:“你只说刘备来访即可。”
“不巧,先生今早出去了。”
问:“何处去了?”
“踪迹不定,不知何处去了。”
又问:“几时归?”
“归期亦不定,或三五日,或十数日。”
说完,那童子再不理会众人,啪一下又把柴门给关了。
刘备很失望,一时惆怅不已。
“这厮如此无礼,不如让俺张飞破门而入,狠狠教训一顿才好!”
“三弟,不可造次。”刘备急忙制止道。
“明公,其实我觉得翼德将军所言甚是,这小童忒也无礼,有故意刁难之嫌,小惩大诫也是可以的。”赵韪道。
“不可,我们终究是来求人的。哎,子非,你刚才说他有故意刁难的嫌疑,何以见得?”
“很简单,那些农人都说这卧龙先生喜欢高卧,想来是个贪睡的。而且,我们是连夜赶路,来的这么早,童子却说一早出去了,分明撒谎的多些。”
“先生好眼力。既如此,不如我再前去试试,总不能白来一趟。”说完,刘备又上前啪啪啪的敲门。
半晌,那童子看门一看,还是刚才那伙子人,不悦道:“不是告诉你们了,我家先生不在,且去吧!”说着,咣当又要关门。
张飞一伸手,就卡住了门缝,“小子,还敢混说!”
那小童正要发怒,刘备急忙一挥手,手下侍卫急忙奉上礼物。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请小哥代为通传一声,万务成全。”
“你这个白脸的,倒是个懂事理的,这个黑脸的榔槺汉子,实在是无礼,恕不奉陪了,礼物都只管拿走。”
张飞还要发怒,刘备急忙拦住了他。
“慢着,这位小哥,你看我们这么大老远的来了,你就行行好,代为通传一声。”
“真是麻烦,都跟你们说了,先生出去了,你们还在这里纠缠什么?赶紧离开的好。”
正掰扯呢,张飞忽然从门缝里看见一少年,俊雅非常,便朝童子怒骂道:“混账小子,那不是你们家先生吗,还敢睁眼瞎说,看我不打烂你的狗嘴!”
“翼德,不得无礼!”
“你个带毛猪,睁大你的猪眼,那是我们家三少爷,我们家先生的弟弟。”童子一点儿不肯吃亏,直接就给张飞骂了回来。
张飞气得想要动手,却被刘备死死拦住。
“这位小哥,能否请这位小先生过来说话?”
“还是这位白脸的有礼貌,我这就去跟你通传一声,见不见的就看我家小先生的意思了。”说完,童子哐当又把门给关上了。
“这厮好生无礼!”张飞气得直踹门。
“三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不一会,门又开了,这次出来的正是刚才的那个少年。
少年约十三四岁,见到众人,也不慌张,躬身行礼,“几位,可是来寻家兄的。我们兄弟三人,长兄诸葛瑾,现在江东;二哥诸葛亮,今日跟崔州平相约,出去访友了。实在不巧,诸位请回,改日再来吧。”
刘备一看,既然不在,难道只得打道回府了。
“未知令兄何处访友去了?”
“或驾小舟游于江湖之中,或访僧道于山岭之上,或寻朋友于村落之间,或乐琴棋于洞府之内。往来莫测,不知去所。”
众人无奈,只得准备打得回府了。
果然是贤才难遇。
众人才一转身,那边又哐当一声,把院门给关上了。
刘备很郁闷,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明公无需丧气,我看那诸葛亮定在屋中,只是躲着不愿见明公而已。”赵韪看刘备垂头丧气,立即出来安慰道。
“何以见得?”
“我们刚才不是才见过崔州平吗,并未和诸葛亮一起,很明显刚才这位也撒谎了。”
刘备一细想,可不是,可是别人不愿意见,这也不好办,“子非先生,如今为之奈何?”
赵韪心生一计,道:“明公勿急。明公带人先躲在一旁,我上前去扣门,那童子看我眼生,说不定会说实话。”
“如此有劳先生了。”
这边刘备带人假装离开,然后转弯就躲了起来。
只见赵韪,整了整衣冠,昂首走到院门前,以手扣门,不一会,又是那童子出来开门,一开门就道:“怎么回事,怎么还在纠…,这位先生是?”
“在下益州赵韪,今日特来拜会卧龙先生,不知卧龙先生可在家?”
“先生正在堂内读书,且待我去通禀一声。”童子告了一声罪,就转身去通报去了。
这边赵韪冲身后一摆手,刘备等人,连人带车又围到了门前。
等那童子回转了,一看这阵势,这不还是刚才那帮子人吗。
“你们…你们使诈?”
“这位小哥,我们也是情势所逼,烦劳小哥,再为通报一声吧。”刘备再次躬身行礼道。
“我已经跟你们说了,我们家先生不见客,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们还在这里啰嗦什么?”
“这位小哥勿恼,”赵韪急忙走上前来,“这位小哥你看,这后面还有一辆马车,车上的乃是徐州名士陈登陈元龙,他如今身染重苛,急需你们家先生帮忙医治。若小哥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