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严卿入住的事情,所以他今天早早就等着严卿上门,听到敲门声,他忙不迭开了门迎了温言和严卿进屋,在灯光下,看见温言满头满脸都是血,老人家被吓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惊呼出声。

听见老人的惊呼,严卿才转头看了温言一眼,才发现他一脸的血,忍不住道,“你,你怎么摔成这样?”

“这不是拜你所赐吗?”温言冷冷道,虽然他知道是他自己走太快,但是严卿压倒他也是事实,正好他心情不好,所以语气冷冷的。

听他这么一说,严卿认真想想,好像真的是自己的错,他忍不住老脸一红,朝顾阳和老人施了一礼才道,“冒昧打扰老人家了,我是严卿,可否请老人家帮忙准备一盆热水和干净的毛巾。”

对于温和有礼的后生,老人家都是喜欢的,更何况顾家二老早就跟他商量好了严卿借住的事情,于是他摆摆手“不冒昧不冒昧,你稍等一下,热水马上就来。”

知道有客人来,他早就准备好了热水,这下刚好可以给他们用,所以老人家很麻利地到厨房端了一盆热水,又拿了干净的毛巾。

严卿在热水里打湿了毛巾,拧干后先帮温言擦干净脸上的血,擦干净血之后才发现,温言可能是摔下去的时候磕到石头了,伤口并不小,而且还在流血,他赶紧从药箱拿出止血粉给他抹了上去,抹了厚厚一层才算是止住了血,然后严卿才给他又抹上一层自制的膏药,最后给他缠上一条干净透气的布,这个伤口才算处理好了。

“伤口最近不要沾水。”包扎好,严卿嘱咐道,想了想,摔得那么严重,可能身上其他部位也有伤,所以他又问了一句,“其他地方有摔到吗”

“这里。”温言也不扭捏,捋起裤腿,露出膝盖。

看到膝盖上的伤,严卿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整个膝盖血肉模糊,还沾了不少的土和沙子,亏他还能走路。

没关系,不疼。看他那样,温言还出声安慰了他一下。

怎么可能不疼严卿翻了一下白眼,手脚麻利开始给他处理伤口,剔除沙子和土的时候,温言一声不吭,也不叫疼。

看他明明已经疼出汗,还一眼不发,严卿忍不住在心中叹息,这孩子,也是让人心疼,明明这样疼,却强忍着,估计是知道叫也没用吧。

若是遇见疼孩子的父母,这样的伤,哪怕不扑进父母的怀中撒娇,叫一声疼也是可以的吧,偏偏他既不能撒娇,也不能叫疼。

对于温言的身世,严卿也是知道一点的,从前只是觉得他命苦,并没有什么直观的感受,今天看到他这样,才算是能体会一点他过去过得有多苦。

处理完伤口,严卿给他嘴里塞了一块药糖,“疼就叫出来,没人会笑话你的。”

“我不疼。”温言含着甜中微带苦涩的药糖,闷声说道。

“撒谎的孩子可不好。”严卿摇摇头,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孩子,疼的话就要说,不然别人怎么知道呢”

不疼。温言还是闷闷的,竟然难得没有反驳小孩子这个说法。

严卿摇摇头,知道温言不可能别人说两句就改变的,所以他略过这个话题,收起药箱,“膝盖同样不能碰水。”

“知,乖乖道。

看他那么乖,严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朝顾阳和老人道,“这几天就打扰老人家了。”

“诶,说什么打扰,你们能来,我很高兴。”老人家摆摆手,也不问温言是怎么受伤的,只是道,“我带你们去看看房间。”

“好。”严卿扶着温言跟着顾阳和老人一起去看房间。

另一边,顾凛拿着一只草蚱蜢发呆。

他刚刚在床上翻来覆去,忽然看见床边放着的草蚱蜢,这是顾婆子收拾他带回来的东西的时候放到他房间的。

顾凛看到草蚱蜢的时候就想到了温言。

今天看见小草姑娘卖的草蚱蜢的时候,虽然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要找个借口和小草姑娘搭讪,但是更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看到草蚱蜢和其他草编制的小玩意的时候,他觉得温言会喜欢才买的。

温言过去过得苦,根本就没有什么玩具,但是他是喜欢这些小玩意的,只是没有什么机会买,而且他也不敢流露出对这些东西的喜欢,因为只要他流露出喜欢什么的意思,温有根就会找借口打骂他,久而久之,他就不敢表现出他的喜欢了。

后来温有根被流放了,他也来到顾家,日子过得稍微好点了,他才敢流露出对这些玩意的喜欢,只是他依旧舍不得买。

虽然顾老头卖了婴儿车后有给他分钱,卖水车他也有赚一些钱,但是过去的苦日子,让他很没有安全感,根本不敢乱花钱,基本上都把钱存起来,就怕以后有什么事情要花钱,所以虽然他现在手上有不少钱,但是也并没有拿钱买这些小玩意。

知道他心理的顾凛,每次在镇山看见什么小玩意,下意识的都会给温言买,这次的草蚱蜢也不例外。

但是现在知道温言的心思,顾凛看到这个草蚱蜢就有点五味杂陈了。

“小凛,该洗漱准备睡觉了。”

看他吃完饭后就窝在房间不出来,顾婆子在外面喊了一嗓子。

“知道了。”听到她的叫声,顾凛爬起来,将手里的草蚱蜢往桌上一丢,走到客厅。

走出来才发现除了顾婆子在擦桌子外,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呢?”

“老头子在看孩子,小言和小严大夫去二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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