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青春校园>香郁果>苦娘(三十)
一样,击中了王三和的胸窝,也是万幸,大黑骡子到底是仁义,它知道自己这蹄子的分量,临到落蹄时减轻了力道,否则的话,王三和是真的要和黥面小鬼换岗了。

王三和晕倒在路中央,她的娘惊呼着要上前拉他,被看热闹的人拉住了,大黑骡子气昂昂的站在王三和的面前,向人们发出挑衅的嘶鸣,“不怕死的向前来”人们都不敢向前,王三和的娘凄惨的哭起来:“救救我的儿子吧”,哭叫着又要上前去拉儿子,被人们拖住:“你,不能向前,你救不了儿子,反而会被踢死。”这时候人群里有人嚷:“快去叫张四儿,这大黑就服他一人。”也是王三和的造化,张四儿听到街上的呼叫声,从家中跑出来了,他走到大黑面前,大黑看见张毅旺,高兴的打个响鼻,意思是:“我把忤义子给教训了。”张毅旺在它的头顶上拍一巴掌,它疼的眼冒金花,眼中流出了泪水,它不明白自己教训忤义子犯了什么错?张毅旺揉着它的颈椎说:“你闯祸了,他不是忤义子,他是好人,还不赶紧卧下救人?”大黑甩甩鬃毛,不好意思的眨巴眨巴眼睛,抽抽鼻子,吹了一大口气,跪下来,张毅旺和刘三娃儿把王三和抬起来,放到大黑的身上,大黑驮着王三和在人们的簇拥下,来到了马三爷的诊所。

“传奇呀真是传奇!”

“这故事要是让作家知道了,编进书中,才有意思呢。”

“有啥意思?谁也不会相信,会说作家是胡编乱造。”

“也就是你会胡编滥造,作家才不会到咱这乡下来呢,连李红莲这乡土作家都跑到城里了。”

“不光是作家往城里跑,谁都想往城里跑,我做梦都想当城里人,可是当不上。”

“城里有啥好,听说住的地方可小了,厕所和厨房就在一个屋里。”

“孤陋寡闻,人家那叫单元房,厕所比厨房都干净,连手纸都不叫手纸。”

“叫什么?”

“卫生纸”

王三和虽然醒了,但身上很疼,天气又热,想想今天的事情又憋气,听着人们不着边际的议论,很生气,可是又不能发作,毕竟是大家救了他。

李支书心中也不痛快,就对大家说:”谢谢大家救了三和的命,等三和好了,一定答谢大家,现在病人需要休息,请大家回去休息吧。”

人们说说笑笑着离去了。

诊所里安静下来,李支书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张三存和张银凤走进来。

李支书听到声音睁开眼:“俩主任,来这诊所里做啥?也看病?”

张三存说:“不看病。”

李支书说:“你干啥?看病人?”

张三存说:“谁病了?是春凤吗?”

李支书说:“不是春凤,是怡敏,还有----”

张三存说:“我们急得满村找你找不着,原来你在这儿和相好扎堆儿。”

张三存和张银凤进去看了怡敏和三和,听了他们的事情,真是有点苦笑不得。

三存对李支书说:“现在有个急事,需要你李支书亲自出马才行。”

李支书说:“我靠边站了,不管事了,这怡敏和三和都病着,我走不开。”

三存说:“你在支部会上咋教育我们的?”

李支书说:“咱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革命需要咱靠边站,咱靠边站,革命需要咱中间站,咱中间站。”

三存说:“李万祥同志,现在革命需要你中间站。”

李支书说:“啥事,把你难怅的。”

张三存说的这件事,还真是件不小的难怅事。

“上下寨今年的化肥指标被县上给卡了。”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庄稼一枝花,全凭粪当家,种地不上粪,等于瞎胡混,这粪有两种,一种是农家肥,一种是化肥,上下寨七千亩土地,之所以连年丰收,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主要的因素就是肥料上的足,化肥厂就在村子附近,近水楼台先得月,每年的化肥指标都比别村多,再加上上下寨是先进村,那些外地来参观学习的,没有啥拿,也都带点化肥过来,渐渐的人们都依赖化肥了,确实,这化肥肥效快,省时、省工、又省力,不光是上下寨,周围的村庄也一样,都不大重视农家肥了,积肥队都变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有的村干脆就解散了积肥队,化肥的用量越来越大,这要在正常时期,不算什么,以销定产,农民用的多,化肥厂生产的也多,可这是特殊时期,化肥厂也停工停产了,老县带着马朝华,坐到省长的办公室里要政策,要化肥厂赶紧恢复生产,省长也没有办法说:“这全国都停工停产闹革命,谁也不敢顶风上。”

老县说:“这可是国计民生的大事,这样闹下去,可是不得了。”

省长说:“要不你写个简报,我帮你转一下。”

老县和省长面面相觑,“这明摆着的吗?让咱担责任?”

马朝华说:“我是从乡下提拔的干部,大不了再回到乡下去,我来担这个责任吧。”

马朝华以个人的名义写了一个生产简报,老县转给了省长,省长给转到了中央,石沉大海,没有消息,马朝华说:“县长省长都说话不算话了,咱算哪根葱?”,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多,主席发了最新指示:“抓革命促生产”这就是个信号,也是尚方宝剑,老县亲自到化肥厂坐镇,化肥厂恢复了生产,但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产量很低。

化肥厂虽然产量低,但农业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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